(二合一,少了的字算请假整理一下状态,会在周三补更三四千字)

  地下万里,诸法阵交织而成的幻化天穹当中。

  大日灼灼,周天星斗闪烁,风云卷荡,

  则于天之中。

  似有一条河,一条明明局限于千里天穹当中,却又在视线内无限宽阔、无限绵长的【河】。

  河是由无穷多的丝线构成的,但并看不清晰丝线的模样,在河的上游,似有宫阙,

  而在模糊、虚幻的大河之中,却有玄黄瀑布逆冲而上,于远高于河的顶端,托举着一座【八景宫】。

  人们大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河。

  但有人知道。

  “岁月,时光,历史.”

  李修缘迷朦开口,脸上带着最纯粹的、无法遏制的惊悸。

  身旁,崔玲珑轻声问道:

  “什么意思?”

  李修缘依旧怔怔出神,只是本能的回答道:

  “我曾经在凝视大罗领域之时,在欲证大罗果位之年,窥望见这条河,短暂的将头颅从河中探出。”

  “这是时光、岁月、历史之长河,河中是古往今来,是一切时间线,是所有分支和主干”

  缓缓咽了口唾沫,

  他震颤道:

  “凌驾于岁月长河之上的八景宫啊.道宫之中,恐怕真是太清!!”

  崔玲珑脑袋有些发晕,岁月、历史之长河?

  “太清.又是谁?”

  这一次,李修缘并未回答,只是呢喃开口:

  “太清就是太清,言语难以叙其伟岸,看不尽,想不见,念不透。”

  “不可多言,不可多思,不可多看。”

  话落下,

  在崔玲珑错愕的目光中,李修缘猛的趴在了地上,将脑袋埋在了泥土中,如似一只颤栗的鸵鸟。

  崔玲珑久久失语。

  整座长安也久久失语,唯有有寥寥生灵在悄声低语着,

  或言说‘太清老爷’,或言说‘无量天尊’。

  譬如哪吒真灵,又譬如跟随在老总督身旁的黄求仙——当然,老总督此刻已皈依,是佛下诸罗汉之一,

  祂连同其余四十四尊罗汉,正遵奉世尊之命,潜匿在长安之外,静静等候。

  但似乎,用不上祂们了。

  与此同时,皇宫当中,太极殿前。

  李靖汗流浃背着,已然彻底失声——越强大,越明白【太清】两个字的含义。

  就算是北帝,此刻都唯有昂头仰望。

  天上的模糊长河看不清晰,长河上的八景道宫已洞开大门。

  混沌气正从其中缓缓流淌而出,顺着八十一白玉阶梯而下,于阶梯最末端向下垂落,形成了一道混沌瀑布,

  至于道宫当中的景?

  幽幽暗暗幽幽。

  目之所视,不见万物。

  只是一片无穷无极的幽邃。

  许久许久。

  北帝默默朝着天上道宫执了一礼,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怀疑——那模糊的长河尽管看不清其中无数丝线,

  但分明就是岁月长河!

  能观岁月长河全貌之人,唯有大罗——大罗之下,未见过岁月长河者,自然无论如何也造不出假来。

  且.

  那八景宫上的无上道韵,真真切切。

  一如无穷年前。

  北帝想到了很多很多年前,初次拜访八景宫时的过去,便又朝着那座道宫再执了一礼,

  而后,这才艰难的摆正头颅,收归目光,看向那个背负诸道转轮盘、静静屹立着的俊美青年。

  又是良久沉默。

  “道友好本事。”北帝有些干涩开口:“只是,我不明白,太清道友如何能在这一年岁中,亲临呢?”

  作为大罗第一人,作为天庭六御之一,同时也是最古老生灵之一,

  北帝虽非无上,但与诸多无上者,却也可论平辈相交——尽管在某个昙花一现、早已被覆盖的历史线中,祂曾是斗姆元君之子。

  张福生神色间看不出什么变化,似乎很平静,不起半点波澜,

  祂便就这么立在太极殿龟裂的大门之处,站在散落、崩毁的周天星斗大阵当中,与北帝对视,而后道:

  “交易之事,北帝道友意下如何?”

  北帝呼了口浊气,并未再去仰望那座超越寻常生灵思维极限的八景宫,

  祂低沉开口:

  “孤非本尊,可拿不出什么东西来和福生道友做交换。”

  “故而——道友究竟要什么?”

  听着北帝发问,张福生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——祂也不知道自己该要什么。

  于是。

  “紫微帝衣,再加上那口剑,这剩下的二十四碟蟠桃,我也可匀出半数来。”

  “那么,北帝道友以为,这些对于如今的你来说,价值几何?”

  北帝眼皮跳了跳,什么叫‘匀出半数’??

  这些,不全是孤的么?!

  祂觉得有些牙疼,忽然笃定这位福生道友在旧世之真身,恐怕的确来自于佛门。

  只是不知究竟是阿弥陀佛麾下,还是菩提麾下——又或者佛祖?

  大概率是佛祖。

  原因倒也很简单,如此无耻之辈,很契合西方教的做派.万事万物,乃至于万灵,

  到了祂们的地界,合上祂们的眼,便都莫名其妙直接归了祂们!

  深吸一口气,北帝磨了磨牙,按捺住诸般心绪,

  而后沉声开口道:

  “宝物,孤现在自己都身无长物,允诺,道友未必会信。”

  “说来说去,孤唯有以法易物。”

  缓了缓,祂眼中闪过一缕精光:

  “只是孤不知道友真身,又如何知晓道友会什么法,不会什么法?”

  张福生心头一沉,知道一个不好,很容易暴露出虚实来。

  大罗层面的法妙,祂还真不怎么了解,最多只是上辈子的神话故事中,听说了一些许,

  当然,还有东皇头颅曾经说过的,北帝专擅的那门法。

  思绪辗转间,

  张福生平静开口:

  “北帝道友有一门斩我寄道之法,倒是妙而又妙。”

  北帝神色再变,盯着张福生:

  “你究竟是谁?连此法都知晓?”

  缓了缓,祂又似恍然,轻叹一声,仰望了片刻的八景宫:

  “也是,无上者面前,可没有隐秘.”

  “斩我寄道,换取这些事物,倒也并非不可。”

  北帝应下,张福生却摇头:

  “不够。”

  北帝眼角抽搐:

  “道友莫要做的太过,彼此还是各留一线的好。”

  张福生只是笑了笑:

  “太清道友为证之下,向来是一物换一物。”

  “一门法,可换走一样事物——这儿可有三样,北帝道友便需再出两门法妙来。”

  北帝沉声问道:

  “你还要什么?”

  祂认为这家伙有些贪得无厌,同时在盘算自己那些不为人知的秘法中,哪些可以保留。

  可盘算间,

  北帝却听见那贪得无厌的‘福生无量天尊’含笑开口:

  “道友或许想岔了,本尊可不是无度索取,只是依照太清道友的规矩行事这样吧。”

  福生无量天尊一副随意模样,道:

  “道友再出两门法,什么法都行——当然,随附的,还有两门法的修行时光,我将之赠给后辈,倒是不错。”

  说话间,张福生心头涌出难以遏止的激动,

  北帝活了多少年?

  难以计数!

  从古至今都不过无穷分之一,要知道,这样的人物,一定经历过无数条时间线,无数个版本的历史!

  岁月长河当中,有无穷丝线,唯有最上方的一根丝线,是为当下,

  其余丝线,却都是一次次被改变前的原本历史。

  譬如自己,上千次叩动过去之门,某种意义上,也就造就了上千条丝线,上千条不同的时间、历史线。

  正当张福生思绪万千之刻,

  北帝脸上却浮现出困惑之色:

  “修行.时光?”

  祂先是不解,旋而真正色变了,在瞠目结舌!

  一位见证无穷历史的最古老者,居然在此刻失色!

  北帝干涩开口:

  “交易修行时光.那东西,最终却竟是落在了太清道友手中吗?”

  “难怪太清道友可以映照于当下,难怪道友你要请太清道友来见证.”

  张福生心头一动,看起来,北帝也知道契书的存在。

  契书啊契书,你究竟是什么?

  迷惑间,

  张福生听见北帝深吸了一口气,继续道

  “道友,你我皆知,孤不可能交付给你孤的太多时光,那会让孤损失【圆满之意】。”

  张福生心头一沉。

  哈??

  北帝继续道:

  “两门法,甚至是大妙之法都可,但我最多付出眨眼之时光。”

  张福生笑了笑:

  “眨眼之时光?道友当真没什么诚意啊”

  北帝神色一沉:

  “一眨眼十二万九千六百年,怎么,如此岁月,尚且不够福生道友赠于后辈?”

  张福生脸上笑容依旧冷淡,面不改色心不跳:

  “未免太寒碜了些许,不过我也并非刻意与北帝道友你为难,眨眼便眨眼吧!”

  他心头悸动着,多少年??

  十二万九千六百年!

  两门妙法,两次眨眼,便是近乎于二十六万年!!

  从第一次动用契书至今,从普通人走到当下,

  张福生便是所有消耗的时光加起来,都没有二十六万年!

  这个数字对于祂来说,太过于庞大。

  “既你我已达成共识。”

  张福生幽幽开口:

  “不若早早结束这一番闹剧,请太清道友为证?”

  北帝颔首,言曰:

  “自无不可。”

  闻言,张福生也不再废话,伸手朝天上一拱手,朗声道:

  “太清道友,还请为今日证。”

  一道道目光下意识的朝着天上道宫敬畏看去,

  那八景宫中幽邃至极,压根看不清晰,但却能得见淡淡但混沌光从中映照而出。

  这混沌光并不如何浓烈,却带着丝丝缕缕高不可言的韵味,

  光与影在天穹之下交织,化作一封大契,映照红尘!

  大契模糊,寻常人无法窥视见,其中内容,唯北帝与张福生可洞悉,

  便是张福生以十二碟共三十六粒蟠桃,紫微帝衣,以及太极殿内的那口悬剑,

  换来北帝【斩我寄道】之秘法,

  并还一门【移星换斗】之大神通及其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之修行过往,

  再加上一门【飞身托迹】之大神通及同样修行时光过往。

  张福生强行按捺住心头震动。

  两门大神通!!

  这北帝,好大的手笔!

  张福生欢喜的同时,也在心悸,

  祂明白,北帝给出的,恐怕是自认为不那么强大之法门——于是,是两门大神通。

  管中窥豹,这家伙,究竟掌握多少妙法,多少神通?

  如果方才,祂选择和自己鱼死网破.

  胸中惊雷,但张福生面不改色,静候交易完成——于是。

  三门秘法与大神通,尽数悄然没入光团当中,

  太极殿中的十二碟蟠桃、紫微帝衣和悬剑,也就没入了北帝手中。

  光和影散去,八景宫连同诸多异景也一并隐去,天穹恢复如常,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。

  也是此时。

  北帝展露笑颜,目光深邃:

  “福生道友,这西行之事,你我又该如何论道?”

  “是按照老规矩,底下人相斗,你我胜负,各凭本事?”

  张福生颔首:

  “自当如此,只是,还需让西行之事开启才是,如此,唐皇既暂时无法走出九幽,道友便做唐皇?”

  “本便是我之所意也。”

  北帝目光炯炯有神,意味深长道:

  “我做唐皇,道友为世尊如来,那这西行之事,究竟是重演过往,求经灵山,还是”

  “还是颠倒逆转,上演一段没掩埋后的历史,以取经之人为引,孤自长安发兵,伐上灵山?”

  “便也同样各凭本事罢!”

  祂一字字一句句飘荡而来,张福生心头一寒。

  曾经有一段被改变、覆盖的历史中,

  西行取经的结果,是大唐发兵,打上了灵山??

  取经不,是夺经。

  心头震动间,

  张福生平静道:

  “稍后,我会遣新的观音来此长安城中,行水陆大会,点化取经人。”

  北帝微笑:

  “未必是取经人,说不得,是夺经人呢——究竟是西行取经,还是西行夺经,你我日后再见真章!”

  “只是如今,那取经之人,道友所选的是谁呢?”

  张福生也不隐瞒,伸手一托,有生灵从长安城外被牵引而来——李修缘。

  后者神色微微发白,并不太敢反抗,之前的一切几乎让他吓丢了心气。

  然而。

  北帝侧目,看向李修缘,微微一愣:

  “是你?”

  祂啧了一声,叹道:

  “佛门都讲究慈悲,此人明明历经过了当年取经之苦,道友却还要他再行一次?”

  “慈悲!慈悲!”

  北帝口呼慈悲,却明明带着嘲弄,张福生脸上看不出神情变化,心头匪夷所思。

  啥玩意?

  ‘李修缘’,或者说占据李修缘身躯的真灵,是当年取经四人一马中的一个??

  首先排除大圣爷。

  那李修缘究竟是谁??

  张福生诧异,却并未表现出来,只是淡淡道:

  “因果轮转,当年他曾西行,如今自然也该由他来挑起西行的大梁。”

  北帝难得的没有反驳,甚至举双手赞同,就要李修缘来取经,脸上笑容几乎要满溢:

  “至于现在,道友,是要在我这长安中端坐着么?”

  张福生呵呵一笑,深深的看了李修缘一眼,一步走离。

  刹那间,便已消失在地下长安。

  在祂走后。

  北帝脸上笑容依旧,转过头,打量着李修缘,啧啧称奇:

  “我实在不知这福生道友是如何做想的。”

  “你应当对西行之事深恶痛绝,对灵山也深恶痛绝——如此,祂让你做取经人,你也可为孤的夺经人。”

  缓了缓,

  北帝伸手,轻轻拍了拍李修缘的肩膀:

  “犹记最初、最早的历史线中,你便一直跟着孤,如今,你或许又可回到孤的麾下。”

  李修缘张了张嘴,深沉的无力感将他包裹,他便只是缓缓做了一个礼,干涩开口:

  “臣,见过陛下。”

  北帝轻笑:

  “不过你倒是太弱了一些.嗯,有了。”

  祂擒来一粒蟠桃,丢给了李修缘,又随手一指。

  太极殿前的袁天道、魏不死,连同袁氏、魏氏的其余一些人,

  连惨呼都来不及,便尽都被炼做了一粒丹丸,同样飘在李修缘的手中。

  李修缘眼皮狂跳。

  “怎么,让你想到了一些不好的过往?”北帝平和开口:“但你当要记住,分食你之事,是灵山主导。”

  “你有仇怨,当寻灵山——夺经之人,由你来做,便再合适不过。”

  李修缘沉默,再做一礼:

  “是,陛下。”

  他将眼中仇怨深深的埋藏着。

  北帝含笑,转身走入了太极殿中,丢下轻飘飘的一句话:

  “你曾为孤的天蓬真君,为孤的北极四圣之首,真武都为你马首是瞻。”

  “后来削去果位,贬去了天河,做了个天蓬元帅,又入了凡间,轮回成猪——此类都是你命中注定之劫。”

  “劫难于你,已该历尽了。”

  “天蓬啊天蓬,若你真能夺经,未必不可重新做孤的北极四圣之首,甚至于说”

  踏入太极殿内,北帝端在帝座之上,不知何时已披上了紫微帝衣,

  而龟裂、破碎的太极殿,也已完好如初。

  凌烟阁二十四人鱼贯入殿,尽都匍匐做拜,口呼帝主,

  这位北帝则凝视着李修缘,继续道:

  “甚至于说,孤若证道,这【中天北极紫微大帝】的位子,让你来坐,也并非不可。”

  “最古的岁月历史中,你还是天蓬大真君、北极四圣之首时,孤本就是欲让你来继承北帝位的。”

  李修缘不语,只是在太极殿外,默默拜下。

  ………………

  彼岸山。

  神境,八景宫中。

  张福生站在过去之门前,静静看着一切。

  “天蓬.原来是猪八戒。”

  “他恨灵山?也是。”

  张福生想到了二十四个食盒中的炖肉,既有金蝉子的肉,也有净坛使者的肉。

  所有,当年的取经人,最后遭遇了什么?

  张福生不知道,但也明白,自己很快就会通晓,回头问一问李修缘便是。

  “那二十四盒肉,本是该北帝吃的.若净坛使者心头当真有恨,又如何会只恨灵山?”

  自语间,张福生深吸了一口气,沟通契书,洞悉其中的秘法和两门大神通。

  斩我寄道自不必说,可以将世尊斩出,代由自己坐镇在彼岸世界,彼岸山中,

  至于自己的真身?

  便可以重新走入滚滚红尘,去四十九座行省,去首都!

  唯一的麻烦是,如何让真身脱离诸多视线,脱离焦点?

  毕竟,天下皆知福生佛祖,想来福生无量天尊的名号,不久也会传遍天下。

  “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”

  张福生脸上绽放出笑容,【万物皆空】自然可以隐匿自身,毕竟连天机都能断绝,连存在本身都可以淡化,

  可这门因果妙法,消耗太大太大——但是。

  张福生的目光放在另外两个光团之上。

  大神通,移星换斗、飞身托迹。

  移星换斗,天罡三十六大神通之一,

  可改变星象,也可遮蔽、篡改天机,所谓天发杀机,移星易宿也,

  天机者,犹天意,圣人点化机心,于是这一门大神通,即是天机之妙法,此是生杀之大术!

  “移星换斗,轻易可篡改天机,若再加上飞身托迹”

  张福生笑吟吟,目光落在飞身托迹的光团之上。

  飞身托迹,同样是天罡三十六大神通之一,

  可使自身自身行于天地之中,遨游四海之内,但又只留一形迹,

  真身之所在,不可知,不可查,不可观,存在于世界,却不见于世界。

  这两门大神通,再加上斩我寄道之法,配合上万物皆空的部分妙用

  “如此一来。”

  “我斩世尊之身寄于剑道之上,自我真身完全可以靠着两门大神通,隐于红尘之中,脱离一切关注!”

  张福生目光炯炯有神,

  那时候,他完全可以凭另外的身份离开彼岸世界,且不会被强大者和北帝察觉。

  可去四十九行省,更可去首都!

  默默掐算片刻,张福生若有所思:

  “小师姐的最后因果,指向的是首都她去了首都,就在首都当中。”

  “可惜的是,首都朦胧着雾,哪怕以我的因果造诣,也看不出更多事物来了。”

  张福生呼了口气,垂下眼帘。

  首都,联邦强大者们的汇聚之地,九司的总部都在首都,也就意味着首都至少有九位大司长,九位大神通者级的人物!

  去那儿,一定会很危险。

  但收益也会很大很大.

  “与北帝对弈啊。”

  张福生明白,要想赢下北帝,枯坐在彼岸山是根本不可能的,

  对方迟早会发现端倪,彼时

  “我还真必须去一趟首都,不只是找林东西,让她归位灵山,使灵山三大佛祖齐全。”

  “首都还有六道轮回,还有诸大神通者.高天会理应在首都中繁衍。”

  张福生自言自语,目光炽烈,念头同时落在三枚光团之上。

  于是,斩我寄道与自身相合,

  移星换斗、飞身托迹两门大神通和对应的近二十六万年岁月,也已和自身悄然相合。

  他是片刻都不想耽误。

  “高天之上.少了两个人啊。”

  张福生轻声叹息,袁飞道和袁天道,都已陨落,一个被北帝占据了精气神,一个被炼成了丹药。

  第六席和第九席,也就空缺了出来。

  但两人的真灵,张福生都有一缕备份。

  “还有孔神通那家伙,身在高天之上,心可不在,我灵觉已预警多次.这老家伙,在算计我。”

  张福生自言自语,默默消化着近二十六万年光阴,目光也越发的深邃。

  ………………

  阴长安。

  整座长安,就好像真正的太古繁华大城,人来人往,车水马龙。

  姜飞鸟此刻已逃到了长安城外,蹲在泥沙地上,手中托举着祭阵。

  她还在行祭,要接引总院中的恐怖生命降临。

  “听我之言,听我之言”

  姜飞鸟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。

  祭阵在发光。

  与此同时,太极殿中。

  穿着紫微帝衣的北帝,正独自端坐着,大殿内空空荡荡,祂则在闭目沉思,不知想着些什么。

  “福生无量天尊.”

  “太清.”

  北帝呢喃自语,忽的在这具容器身体上摸索着,最终摸出了一块令牌。

  “这是什么?”

  北帝迷惑自语,上下打量着令牌中沉浮的不朽道韵,很寻常,很普通的不朽道韵,

  但.

  隐隐约约间,祂能感知到令牌指向的所在,恢弘到不可思议。

  而令牌的一面上,则刻着‘高天’二字。

  “高天.高天令?”

  北帝更困惑了。

  (周三补更)

  (推一本书顺便:《我,五脏之主,于高武显圣》

  非学院流高武,天才流,不压战力)

  非学院流高武,不压战力,天才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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